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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功权不太敢讨论爱情 资本玩家的去资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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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美国---追溯名人效应的根源总是不外乎两个词,财富和情感。如果不是被冠以了国内风投界开拓者的盛名,加上2011年5月那条私奔微博尽显柔情缱绻,王功权在大众眼中的形象远不会有今天那么具体。   有人称他掀起了一场关于“权势和性话语”的想象,也有人认为他的离开标志了中国创投泡沫的破灭。但如果真的坐下来和他喝一杯茶聊一会天,你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人就是当时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舆论风暴的核心。   这周末,在纽约新泽西靠近哈德逊河的一栋公寓楼楼下,我见到了刚刚在外办完事赶回的王功权,并在咖啡馆对他进行了专访,听他畅谈了这一年多远离纷扰后的生活体会,以及对明年回国后的打算。   文化之旅   王功权和太太及子女就住在37层的一套两室两厅的公寓里。这栋大楼拥有极好的视野,从宽敞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对面曼哈顿岛高耸的楼群和脚下缓缓流淌的哈德逊河。   目前的他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研究所做客座研究,平时会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课题,或者去图书馆看各种类型的书。虽然没有必须去上的课,但他常常会去旁听有关中国政治的课。   一年半前,他的一句“总是春心对风语,最恨人间累功名。谁见金银成山传万代?千古只贵一片情!”一夜间引来目光无数,毁誉参半。   “我发现,了解自己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企图用单一的色彩或者仅仅从一个方面来解释自己的性格是不能成功的。许多人不喜欢我,认为我自命清高,恣意矫情,伪善骄傲,但也有许多人喜欢我,认为我感性浪漫,诚恳厚道,重情重义”,他曾这样解读自己。   2011年6月2日---王功权高调的“私奔”事件发生半个月后,鼎晖创投在北京某酒店紧急召开了VC人民币基金之全体LP合伙人会议。鼎晖投资董事长吴尚志在会上宣读了一封给鼎晖创投全体LP的一封信,指出公司管理层和鼎晖创投合伙人均同意王功权因个人原因辞去鼎晖创投管理合伙人的职务。同年9月20日,奇虎360宣布王功权已从董事会离职,不再担任其独立董事,其职位由鼎晖投资另一名合伙人陈文江接任。从那以后王功权一直生活在美国。   “来哥大快一年了,我很喜欢这个大学,学术气氛很活跃,加上有很多大陆来的朋友常来常往,一点也不寂寞”,王说。他每天日程的三分之一时间是被各种会谈预定的,还有三分之一会就他感兴趣的话题去找专家进行深入的讨论,这些人一般是美国大学里关心中国社会的华人或美籍教授,“最后三分之一我是留给自己机动的,可以去玩、睡个懒觉或加一个临时的约会”。   他把自己在美国的目的形容为纯粹的“放松和感受”。今年夏天,他和家人花了38天自驾走了15个州,从新奥尔良开车往西到加州旧金山,再飞西雅图,开车往东到盐湖城、黄石公园,再经堪萨斯和伊利诺伊,最后回到纽约。这些城市诞生了不少美国著名的大型跨国企业,比如波音和微软,但王功权一家公司都没有去看。   “原来天天在看企业,现在旅游时再看企业就是灾难”,他笑说,“而我把几个大的公园都去遍了,优胜美地、大峡谷、奥林匹克公园、黄石、大湾区公园。最奇异的是新墨西哥州的白沙公园,在广漠的平原上有那么一大片一望无际的雪白的沙,特别漂亮!”   除了享受风光和城市,他预先给这趟旅程设了三个主题,包括美国南部在领土扩张中与墨西哥的博弈和南北战争中著名的“哭泣之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了解犹他州一带的摩门教。“它长期被妖魔化,没有很多人花时间去研究它。”那时候王功权还不知道罗姆尼,直到旅行回来关注了总统竞选才开始了解他的的个人故事。   “一百多年前摩门教的很多东西就在发生变化了,比如一夫多妻。因为受到美国主流社会的打压和法律的限制,现在只有在非常偏僻的地区才有很少人在坚持,但人们还拿这个说事儿。”为了搞清楚这门小众宗教流派的真相,他不仅集中精力读了魔门经的全部经书,还请了传教士一起讨论教理,观看他们的仪式。   “我在心底里挺希望罗姆尼成功的,这并不代表我有多么认同摩门教。从利益立场上我希望奥巴马成功,因为罗姆尼对中国的态度很强烈。但假如不考虑那个,我认为罗姆尼胜选会有利于全世界对他所信仰的宗教多一份理解。四年对美国来说并不会有根本的改变,但如果人们能通过新的总统摒除成见、了解世界上另外一群人是怎样建立信仰的,那会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拒绝自我定位   大众习惯给人定位,同时会对每个类别下人的言行有特定的期待。在王功权“出走”美国之前,人们将他的职业路径浓缩为简单的九个字:公务员、实业家、投资客。这三次转型之所以被很多人津津乐道,既是因为他不安现状、敢闯敢拼的个性,也是因为这三个身份代表了中国经济发展不同阶段的典型特征。王功权自己对这样的定位向来是不置可否,但他更喜欢用含蓄模糊的词形容自己,比如“一个商人+半个文人”。   离开投资界后,王功权出现在维权和公益活动的频率比以前更高了。在11月上旬的哥伦比亚大学中国展望论坛上,他也和数百名师生分享了自己参与维权活动的体会和对中国社会改革的看法。这个数次成功抓住社会转型节点的人又一次踩在了风口浪尖上,只不过,今天想要再给他一个清晰的定位却没那么容易了。   “定位本身没有意义”,他这么说。   有人称他为“公知”。这个词经由几次重要的大范围网络论战后已经成了一个颇有争议的称呼,有人想努力挣得这个封号,有人却视之为粪土。与王功权一样被划为这个群体的评论员笑蜀(陈敏)曾说,如果非要叫“公知”,那它的正确诠释也应该是“公民知识分子”而非“公共知识分子”。   “我就一个大学本科,而且我的学校还被人家并了,我都能成公知,那成千上万人都是了”,王功权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笑蜀的定义是对的,公知首先得是一个知识分子。在今天的中国,大学本科不算知识分子,起码得是研究生以上。另外你得在院校或者机构从事研究工作。”王功权说这两个是成为公知的前提。   但是他认为现在大家对公知的认识有三大明显的错误,“第一,你不能要求他神圣和完美。第二,你不能指望公知一定代表真理和正义。第三,你不能指望公知变成社会变革和转型中的实际操作者。”   “他们实际上应该是,第一,在有大量知识的基础上独立思考;第二,敢于说出自己真心的观点,虽然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不屈于某种压力或为了迎合某些势力的。”   “为什么有些公知挨了骂?就是因为大家希望他们神圣和完美,希望他们代表真理和正义,希望他们谈的东西能治国。如果公知可以治国,还要领导人干嘛?只要独立思考,敢于说真心话,并且是在研究、挖掘和传播知识,有影响很大的就可以是公知了。”   “言以人贵”的社会倾向让他非常看不惯。“按理说哪怕是一只狗,只要它一声狂叫喊出了一个真理,大家也应该听。但中国不是这样的,大家要先看身份,你有没有资格说。有的政府部门就利用这种文化,先把一个人说话的资格打掉,然后哪怕你说的都是正确的,大家也忽视,这是一种特别恶劣的不尊重思想的文化和习惯。正因为这样人们才不停地去争夺地位和权力。”   谁知君往何方   早在2010年初接受媒体采访时,王功权就透露过自己的退休打算,有意将鼎晖投资作为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   2011年8月,也就是人民币基金成立后不久,鼎晖创投另一创始合伙人黄炎开始主持日常工作,当时王功权就曾对媒体笑称:“我和王树都已经年龄大了,让位年轻人,也就是说更年轻更有冲劲的一代”。正因为有这些前提,现在再回首,王认为自己的离开并不算突然,也没有给公司带来巨大的震荡。   还有两个月哥大的学习项目即将结束,王功权已经做好了明年一月回国的决定。   “所有人都问我回去做什么,我为什么非要做什么呢。”   2011年7月,理财周报曾基于对奇虎360、学大教育等的上市估算王功权的账面财富数额为17.49亿元人民币。虽然这一数据的准确性没有人能够证实,但有些事实是不可否认的:当年王功权南下海南岛时正值炒地皮热,万通六君子叱咤风云,两年内将三万块幻化做了3000万的利润。此后王功权还和冯仑一起决策投资了中国民生银行,收购了长春华联上市公司、武汉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在IDG主导投资了易趣、3721、金融界、万网、框架传媒、中华学习网等,在鼎晖主导投资了奇虎网、华道数据、江西赛维等。   现在距离他与鼎晖签订的竞业禁止协议期满还有半年时间,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在明年5月后重拾投资旧业,但他很明确地表示“不想赚钱了”,因为这些辉煌的战绩在他自己看来,“并不算成功。”   再加上“如果民营经济继续恶化,我就不可能再去经商。如果腐败越来越严重,公权力对经济介入越来越多,要经商就要不断向他们妥协,我这性格就不适合”,他说。   “我很有可能会介入公共基金和事业中去,平时会和各行各业的人们进行没有目的的聊天和调查。” 2011年9月王功权就回到过家乡吉林公主岭市响水镇湾龙村,欲提供无息贷款给老乡们发展温室大棚。除此之外,他还和国内公民维权领军人物许志永等人保持着密切的“战友”关系,多次到现场声援公民维权活动。相比做风投,这些将是他未来生活的核心追求。   他说自己还在努力去践行随缘、从容的态度,所以在没有找到确切的兴趣点之前,他决定先看看形势,听听风声。   福布斯:怎么看待王石的绯闻?   王:“但我不太敢讨论爱情,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没有看到王石和她在一起,也没有得出直接的结论是他们要结婚。我前不久去波士顿的时候想找他,但他去欧洲了。   我可以理解一个企业家有绯闻大家会很感兴趣。但首先,如果他已经离婚了,这就确实完全是他自己的事。第二,我也没有看到他们说要结婚。即便真的有,他们也都是成年人了。   现在人们好像认为有钱人既不懂爱情也没有品德,就靠一点钱去混年轻姑娘。在中国的特殊时期里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往往具备超常的性格和气质,比如敢作敢当,坚韧,突破的能力,宏观上把握大局微观上有操控力……要说在这样的大浪中博弈的人光知道挣钱不知道爱是不公平的。   同样,说这些女性仅仅是为了钱,也是不对的。在经济发展大潮中,(谁能)克服各种困难把钱挣到,大家(就会对他们)会多一份敬重。能挣钱的能力可能会是主要的,钱本身反而不是重要的,虽然它也含在里面。   如果一有富人和女孩子在一起,大家就往那个方向去定义,就有点低估了中国女性的审美,也低估了中国企业家的智商。这一代企业家是中国第一代企业家,他们拉开了中国市场经济大潮的帷幕,很多人身上都具有非常好的品质和能力。人们容易符号化地把人分类。   但我不太敢讨论爱情,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们这个社会给爱情赋予了太多的责任和道德,这爱情到底纯美不纯美就不清楚了,但我清楚地知道社会需要这样,这也是人类的悲哀之一——为了生存环境而付出情感的代价,很多美好的东西被迫去屈从于社会一般价值标准。   福布斯:和投资界来往还多吗?   王:“多数是他们诚挚地邀请,我礼仪地应付。”   不多,偶尔会有人来找我,让我出出主意,以国内的过来居多。   我在IDG五年主要是投TMT,在鼎辉六年有四个领域——新能源,清洁技术,医药和医疗器械等。现在来问我的也是什么项目都有。   这里也会有一些大的华尔街的投资机构(来找我),(他们)做中国企业概念,希望了解中国企业的情况,但是我一般出于专业的考虑不做过多的评价,因为我不是特别了解情况我去评价也不好。于是多数变成了他们诚挚地邀请,我礼仪地应付。   我觉得现在企业变化特别快,整个创新行业变化也特别快,我已经从投资界退出一年半了,有些行业的情况我确实不了解。我过去经商的体会是不在一线把脉就没有发言权。(现在)虽然也有很多信息传递过来,自己也会去看一看,但煞有介事地去评论是不负责任的,特别是大家对我的专业水准抱很大的期望和很高的重视,我就更不能自以为是的乱说了。   福布斯:和鼎晖以及原同事的联系多吗?   王:“情缘尽处莫徘徊,万里天涯何处不花开?”   很少,几乎没有,偶尔在私信上问个好而已。这是我的习惯,一旦离开某个地方,尽可能和它切裂开来,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   我的离开也许给鼎晖造成了一定损失,毕竟我原来担任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工作。但是在我离开之前半年多,我就对接替我工作的人做了安排,所以真的离开时(公司)才没有太大震荡。   我没觉得我有那么重要。我离开万通后,(与那里的联系)也都切断了,虽然关系还挺好。既然结束了一段历史,为什么要纠缠呢?就像我写过的词,“情缘尽处莫徘徊,万里天涯何处不花开?”我个人的经历上会愿意回顾,但工作上很少回顾的,过了就过了。   福布斯:怎样看国内的投资乱象?   王:“青年不要轻易介入这个领域。”   中国整个商业中自主创新的东西很少,多数人在思路上人云亦云,行业也是这样。   自从07年私募股权基金投资的退出从国外转到国内,这种混乱就开始了,这和我当初的预计是一样的。   这和我国资本市场本身的混乱是一致的,因为我们的资本市场是用权力来操控的。这种权利是容易腐败和被交换,只要权力介入市场竞争中,竞争就一定是不规范和不公平的。   同时,媒体总体比较肤浅,也在广告的利益驱动下人云亦云,不能够让人们深入思考和了解事物本身。一大堆人认为做私募股权好赚钱,急于介入,最后变成了很多人都可以去赌一下的东西。不过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   我希望青年不要轻易介入这个领域,这个行业是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做的,再加上竞争不规范,另外这个行业会把人做的眼高手低,最后他们自己要创业就变得很难。唯一的好处就是工资高,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工资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学到东西。   很可能中国的私募股权基金最后算下绝大部分是不赚钱的。一个基金清盘了全部关闭之后大家分到钱了才算赚钱,但现在大多数私募股权基金连第一个基金的关闭期还没到,我估计要真结账了能有三分之一的基金挣到钱就不错了。   福布斯:根据你在两国生活的体会和研究,中国的社会问题和这个国家没有主流宗教信仰有多大关系?   王:“你称老百姓有宗教自由,但重要的问题是你是否认同信仰宗教的人为社会主力。”   美国在几百年的国家化逐渐强大的过程中,无数次面临和当今中国一样严峻的挑战:贫和富的问题,自由不自由的问题,公平和正义的问题……但是能使这个民族一直走在正确道路上的最根本因素就是宗教信仰,它没有起到百分百的作用,但非常重要。   当殖民者施加压力的时候,美国人能继续往前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种信仰。他们觉得自己是上帝召唤的一批新的子民,有这样的使命来这里建立(一个国家),并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这一直是主线,每当面临困难时,这个(信仰)就会凸显出来。忽视这一点肯定是不符合美国历史的。   中国的社会问题肯定和没有信仰有关系。在历史上中国一直是泛神论的一个民族,很实用。但近百年来之所以这样无疑是因为共产党,它把所有宗教当做唯心主义的东西,使宗教不能发展起来。它宣称宗教自由,也给老百姓修寺庙,但实际上重要的问题是你是否认同信仰宗教的人为社会主力。